第一百六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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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道： “他看上你娘了！”
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， 直接就將唐嬌炸懵了， 她重覆：“啥？”
沈青看了沈漣漪一眼，沒再多說什麽。
沈漣漪實在是尷尬壞了， 不過還是道：“咱們不理他就行。不用太在意。”
自從她離婚，亦或者說，自從她在報紙上做了專訪， 其實明裏暗裏追求她的人也不少，只是她自己不在意罷了。而且她也並不想找什麽新的男人。
“只要我們不放在心上， 旁的不重要。”沈漣漪倒是家中最淡定的人了。
唐嬌這個時候總算是反應了過來，她震驚臉：“臥槽，這王八竟敢打我娘的主意。”
沈漣漪差點笑出來， 她道：“小姑娘好好說話。講什麽臟話？他做他的事情，我們做我們的。不理會他自己就會覺得沒趣兒了。難道他一個大小夥子是瘋了嗎？要跟我在一起？”
沈漣漪自己想到被祁八爺追求，都覺得特別的可笑。
他一個大小夥子， 自己這種半老徐娘， 他們哪裏沾邊兒啊！
“別放在心上。”
唐嬌還驚詫臉沒有緩過來呢，她道：“不是……我怎麽可能不放在心上啊！他真是耍流氓耍到我們家了！我看這人真是該剁去……”
沒等說完， 就聽到沈青不斷的咳嗽起來。
沈漣漪：“你瞎說什麽，快點上樓洗個澡， 咱們吃晚飯。”
唐嬌咬咬唇。
沈漣漪推她：“去去去， 上樓。你哪兒那麽多事兒啊！”
眼看唐嬌瞪大了眼睛還要碎碎念， 沈漣漪當真感覺，他們家這個就是個小碎嘴子，那話哪是女孩子能說的？
她推著唐嬌上樓：“走走， 我送你上樓。”
眼看妹妹將外甥女兒拽上了樓，沈青到底還是出了門，總是不能全然不管的。
他來到門口，人已經都不在了，他問老王，“剛才這邊是個什麽情況？”
老王雖然為人憨厚，但是也是個長眼力見兒的，他剛才已經偷偷看過一次了。連忙說道：“祁八爺揍了唐先生，還警告了什麽，聽不太清楚，但是唐先生似乎有些怕祁八爺。我看過了，他傷的不嚴重。”
沈青微微蹙眉，問道：“那唐志庸直接走了？”
老王點頭。
沈青呵呵冷笑一聲，說道：“真是一個廢物。”
隨即轉身往回走，同時交代：“往後這兩個人過來都直接攆走，推說太太沒空。”
老王立刻：“是。”
其實沈青到底是個骨子裏有些傳統的男人，他其實也想妹妹能夠再嫁一次，他總有一天怕是不能再照顧妹妹。她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很重要。雖然唐志庸不是什麽好東西，但是他又是能夠掌握在手裏的，這人並不精明，很好掌控。其實這樣未必不好。但是眼看這樣孬種，沈青又覺得自己先前的設想簡直是個傻逼。
他呵呵，果然唐志庸一萬年也就那個樣子。
沈青去門口打量，唐嬌也趴在陽臺上看。
沈青正要進門，就看到唐嬌像是一只小燕子一樣探著頭往外張望。
不知為何，他莫名就覺得有些好笑，他對唐嬌擺擺手，唐嬌扁了扁嘴，總算是縮了回去。
唐嬌對這邊的事兒震驚，而另外一邊，顧庭昀看著祁八爺，嘴角抽搐，整個人也覺得有些不好了。饒是見多識廣，這個時候顧庭昀也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明白老八。
果然有些人在這方面的不要臉程度是可以突破一個極限的！
眼下這位就是！
他淺淺的笑，難得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，隨即一口幹了，他緩和了一下，笑著問：“你是不是想當我岳父啊？”
祁八爺剛端起來的杯子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，碎了。
他結巴：“哎哎哎，七哥……這這這、這話讓你說的。我哪兒有這個膽子啊。這事兒我可以解釋。”
顧庭昀笑容越發的溫和，說道：“解釋？怎麽解釋？你說你不是真的看上沈漣漪。只是嚇唬唐志庸？你這麽好心？說吧，好端端的，你怎麽又把主意打到沈女士身上了？”
祁八爺覺得這話說的有點不太對，不過他還是認真道：“這話讓您說的，我沒有什麽壞心腸的。我是真的對她蠻有好感的。男女之間的事兒，合則來不合則去，未必就是要結婚的。所以岳父……這個你殺了我，我也不敢啊！”
顧庭昀又幹了一杯酒，放下杯子說道：“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收一收。”
隨即轉身出了書房。
祁八爺悵然，他又找了一個杯，一口幹了，咳嗽個不停。
隨即追了出來：“七哥。”
顧庭昀正在上樓，看到他站在樓梯下眼巴巴的看他，問道：“還有事兒？”
祁八爺認真：“我這不是想談戀愛嗎？這都不行啊？再說也許沈漣漪自己願意呢？您說對吧？畢竟我也是玉樹臨風，很拿得出去的。”
顧庭昀頓了頓，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，輕聲道：“你那不叫談戀愛，你那叫亂搞男女關系，玩弄感情。”
懶得和祁八爺說更多，顧庭昀很快的來到二樓的書房。
他這幾日不在，也有不少的事情要處理。
祁八爺哎了一聲，有點無奈。
顧四請到：“八爺，您請吧。”
祁八爺倒是沒有追上去，他是知道七哥的忌諱的。不過這人倒是也厚臉皮，並不走，只道：“老夫人難得過來，我陪陪。”
顧四嘴角抽搐一下，說道：“老夫人已經休息了。”
舟車勞頓，霍老夫人一回來就休息了，年紀大了，總歸是不能和年輕人比。
祁八爺倒是無所謂：“沒事兒，我等她醒了陪她聊天，正好七哥忙，想來也沒有什麽時間陪她。”
當真是十分理直氣壯了。
顧四：“……那隨您。”
這次老夫人過來除了她本人還帶了兩個婆子，總是有一些要交代的，平日裏家中沒有什麽人，但是今次倒是不同了。他們原來的習慣肯定不成。他還要做些安排，而且剛回來，事情也不少。當真是沒工夫和祁八爺念叨這些事情，他道：“我還有事情，八爺隨意。”
祁八爺立刻：“你們家哪裏角落能看到沈家的院子？”
顧四嘴角抽搐的更厲害：“八爺，我們家看不見。”
看見了也不能說啊，這不是偷窺狂嗎？
真是萬萬想不到，八爺竟然看中了唐小姐的母親，這個口味……果然沒有節操的人不管做出什麽都不讓人意外了。
祁八爺有點不相信，再三確認：“真的麽？”
顧四認真臉，誠懇的不能再誠懇：“真的。”
祁八爺：“那行，你撤吧。”
祁八爺癱在沙發上，又一想，有點無聊，隨即去了書房，他可以偷酒喝。
顧家的宅子，二樓是禁區，沒有格外的邀請是斷然不能上的，但是其他倒是無所謂了。祁八爺簡直當成自己家，他直接去一樓的書房折騰。
顧四無奈的搖頭，隨即咚咚上了二樓。
顧庭昀正在看文件。
顧四道：“七爺。”
顧庭昀沒擡頭，說道：“老八是不是沒走？”
顧四點頭：“八爺在書房喝酒。”
顧庭昀揚了一下嘴角，說道：“隨他折騰吧。他也不過就是三分鐘熱度。等過兩日有個新的姑娘出現，怕是他就又忘了這茬兒了。”頓了一下，緩緩道：“若是一兩個月他還沒有放棄，找個他喜歡的款過去撩他。”
顧四：“是。”
顧四覺得自己當真是十分不能理解這位的品味。也不是說沈漣漪不好，但是沈漣漪可不止比八爺大十歲。他這品味當真是讓人不了解了。如若是五爺的年紀看上沈漣漪，他是一點都不奇怪的。但是……還偏不是。
“端木家那邊有什麽動向？端木景毓……回家了吧？”顧庭昀靠在椅子上，總算是擡頭，整個人帶著些冷然的笑意。
顧四點頭：“確實回去了，就在我們抵達北平的第三天，他回到了端木家，雖然現在消息還沒出來，但是咱們的人已經把消息傳出來了。端木景毓一回去就弄死了他舅舅。還有他爹被養在鄉下老宅的二房也被他弄回去關起來了。現在具體情況不知道。”
顧庭昀嗤笑一聲，隨即輕聲道：“果然逼到了份兒上，就沒有什麽軟弱的人。不過端木景毓這樣，我倒是覺得不錯。”
他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，意味深長的笑，“假的一定要死。”
顧四其實有些遲疑，他問道：“七爺，其實真真假假都不影響咱們的生意，假的聰明，未必就會真的和我們作對，最起碼不像是這個真的是個楞頭青。聰明人好辦事兒，為什麽您……”
他倒是有些不懂為何是這樣。
顧庭昀點桌面的手指終於停了下來，他沈吟一下，斂了斂笑意，說道：“因為他的背景，假的背景讓我很介意。”
他掏出雪茄，倒是並沒有抽，反而是輕輕在桌上磕：“這樣的背景，誰又知道他背後有什麽人呢？而且，心太大了。”
顧四：“確實。”
顧庭昀微笑：“行了，下去吧。”
顧四正要出門，顧庭昀突然開口：“等一下。”
顧四：“七爺還有什麽吩咐？”
顧庭昀沈吟半響，微笑問：“端木景毓是通過什麽口子離開上海的？”
顧四抿嘴：“還沒有調查到。”
顧庭昀失笑，隨即看向顧四：“沈青有自己獨有的渠道。有點意思。”
其實顧四也不敢肯定人就一定是被沈青送走的。他提出自己的疑問：“也許人確實是旁人弄走的。和沈家沒有關系？唐小姐去了北平，沈青那邊我也一直安排人盯著，並沒有發現一點異常。”
顧庭昀：“我斷定，人一定是沈青送走的。越是沒有證據證明是什麽人送走了端木景毓，越說明是沈青做的。他幹了這麽多年船運。你當他是傻的？”
顧庭昀擺擺手，隨即道：“行了，你下去處理剩下的事情吧。”
顧四：“是！”
顧庭昀若有似無的笑了起來：“其實仔細想一想，阿呦還真是不像唐家那幫沒有腦子的。我原想著這小丫頭怎麽就長成了這樣，現在
看來，未必不是有人影響了她。”
顧四笑了一下，退了出去。
顧庭昀看著窗口，尋思了一下，撥通了電話，電話那頭的聲音透著些低沈與文雅：“你好。”
“幫我一個忙。”
電話那頭沒有一絲停頓：“你說。”
顧庭昀平靜：“幫我調查一下沈青這個人，我要知道他所有的生平和經歷。”
“怎麽想到調查他了？”雖然這樣問，但是又立刻說：“好的，我盡快給你結果。”
顧庭昀揚了揚嘴角：“多謝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低沈的笑聲，隨即輕聲：“應該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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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看了沈漣漪一眼，沒再多說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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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她離婚，亦或者說，自從她在報紙上做了專訪， 其實明裏暗裏追求她的人也不少，只是她自己不在意罷了。而且她也並不想找什麽新的男人。
“只要我們不放在心上， 旁的不重要。”沈漣漪倒是家中最淡定的人了。
唐嬌這個時候總算是反應了過來，她震驚臉：“臥槽，這王八竟敢打我娘的主意。”
沈漣漪差點笑出來， 她道：“小姑娘好好說話。講什麽臟話？他做他的事情，我們做我們的。不理會他自己就會覺得沒趣兒了。難道他一個大小夥子是瘋了嗎？要跟我在一起？”
沈漣漪自己想到被祁八爺追求，都覺得特別的可笑。
他一個大小夥子， 自己這種半老徐娘， 他們哪裏沾邊兒啊！
“別放在心上。”
唐嬌還驚詫臉沒有緩過來呢，她道：“不是……我怎麽可能不放在心上啊！他真是耍流氓耍到我們家了！我看這人真是該剁去……”
沒等說完， 就聽到沈青不斷的咳嗽起來。
沈漣漪：“你瞎說什麽，快點上樓洗個澡， 咱們吃晚飯。”
唐嬌咬咬唇。
沈漣漪推她：“去去去， 上樓。你哪兒那麽多事兒啊！”
眼看唐嬌瞪大了眼睛還要碎碎念， 沈漣漪當真感覺，他們家這個就是個小碎嘴子，那話哪是女孩子能說的？
她推著唐嬌上樓：“走走， 我送你上樓。”
眼看妹妹將外甥女兒拽上了樓，沈青到底還是出了門，總是不能全然不管的。
他來到門口，人已經都不在了，他問老王，“剛才這邊是個什麽情況？”
老王雖然為人憨厚，但是也是個長眼力見兒的，他剛才已經偷偷看過一次了。連忙說道：“祁八爺揍了唐先生，還警告了什麽，聽不太清楚，但是唐先生似乎有些怕祁八爺。我看過了，他傷的不嚴重。”
沈青微微蹙眉，問道：“那唐志庸直接走了？”
老王點頭。
沈青呵呵冷笑一聲，說道：“真是一個廢物。”
隨即轉身往回走，同時交代：“往後這兩個人過來都直接攆走，推說太太沒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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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沈青到底是個骨子裏有些傳統的男人，他其實也想妹妹能夠再嫁一次，他總有一天怕是不能再照顧妹妹。她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很重要。雖然唐志庸不是什麽好東西，但是他又是能夠掌握在手裏的，這人並不精明，很好掌控。其實這樣未必不好。但是眼看這樣孬種，沈青又覺得自己先前的設想簡直是個傻逼。
他呵呵，果然唐志庸一萬年也就那個樣子。
沈青去門口打量，唐嬌也趴在陽臺上看。
沈青正要進門，就看到唐嬌像是一只小燕子一樣探著頭往外張望。
不知為何，他莫名就覺得有些好笑，他對唐嬌擺擺手，唐嬌扁了扁嘴，總算是縮了回去。
唐嬌對這邊的事兒震驚，而另外一邊，顧庭昀看著祁八爺，嘴角抽搐，整個人也覺得有些不好了。饒是見多識廣，這個時候顧庭昀也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明白老八。
果然有些人在這方面的不要臉程度是可以突破一個極限的！
眼下這位就是！
他淺淺的笑，難得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，隨即一口幹了，他緩和了一下，笑著問：“你是不是想當我岳父啊？”
祁八爺剛端起來的杯子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，碎了。
他結巴：“哎哎哎，七哥……這這這、這話讓你說的。我哪兒有這個膽子啊。這事兒我可以解釋。”
顧庭昀笑容越發的溫和，說道：“解釋？怎麽解釋？你說你不是真的看上沈漣漪。只是嚇唬唐志庸？你這麽好心？說吧，好端端的，你怎麽又把主意打到沈女士身上了？”
祁八爺覺得這話說的有點不太對，不過他還是認真道：“這話讓您說的，我沒有什麽壞心腸的。我是真的對她蠻有好感的。男女之間的事兒，合則來不合則去，未必就是要結婚的。所以岳父……這個你殺了我，我也不敢啊！”
顧庭昀又幹了一杯酒，放下杯子說道：“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收一收。”
隨即轉身出了書房。
祁八爺悵然，他又找了一個杯，一口幹了，咳嗽個不停。
隨即追了出來：“七哥。”
顧庭昀正在上樓，看到他站在樓梯下眼巴巴的看他，問道：“還有事兒？”
祁八爺認真：“我這不是想談戀愛嗎？這都不行啊？再說也許沈漣漪自己願意呢？您說對吧？畢竟我也是玉樹臨風，很拿得出去的。”
顧庭昀頓了頓，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，輕聲道：“你那不叫談戀愛，你那叫亂搞男女關系，玩弄感情。”
懶得和祁八爺說更多，顧庭昀很快的來到二樓的書房。
他這幾日不在，也有不少的事情要處理。
祁八爺哎了一聲，有點無奈。
顧四請到：“八爺，您請吧。”
祁八爺倒是沒有追上去，他是知道七哥的忌諱的。不過這人倒是也厚臉皮，並不走，只道：“老夫人難得過來，我陪陪。”
顧四嘴角抽搐一下，說道：“老夫人已經休息了。”
舟車勞頓，霍老夫人一回來就休息了，年紀大了，總歸是不能和年輕人比。
祁八爺倒是無所謂：“沒事兒，我等她醒了陪她聊天，正好七哥忙，想來也沒有什麽時間陪她。”
當真是十分理直氣壯了。
顧四：“……那隨您。”
這次老夫人過來除了她本人還帶了兩個婆子，總是有一些要交代的，平日裏家中沒有什麽人，但是今次倒是不同了。他們原來的習慣肯定不成。他還要做些安排，而且剛回來，事情也不少。當真是沒工夫和祁八爺念叨這些事情，他道：“我還有事情，八爺隨意。”
祁八爺立刻：“你們家哪裏角落能看到沈家的院子？”
顧四嘴角抽搐的更厲害：“八爺，我們家看不見。”
看見了也不能說啊，這不是偷窺狂嗎？
真是萬萬想不到，八爺竟然看中了唐小姐的母親，這個口味……果然沒有節操的人不管做出什麽都不讓人意外了。
祁八爺有點不相信，再三確認：“真的麽？”
顧四認真臉，誠懇的不能再誠懇：“真的。”
祁八爺：“那行，你撤吧。”
祁八爺癱在沙發上，又一想，有點無聊，隨即去了書房，他可以偷酒喝。
顧家的宅子，二樓是禁區，沒有格外的邀請是斷然不能上的，但是其他倒是無所謂了。祁八爺簡直當成自己家，他直接去一樓的書房折騰。
顧四無奈的搖頭，隨即咚咚上了二樓。
顧庭昀正在看文件。
顧四道：“七爺。”
顧庭昀沒擡頭，說道：“老八是不是沒走？”
顧四點頭：“八爺在書房喝酒。”
顧庭昀揚了一下嘴角，說道：“隨他折騰吧。他也不過就是三分鐘熱度。等過兩日有個新的姑娘出現，怕是他就又忘了這茬兒了。”頓了一下，緩緩道：“若是一兩個月他還沒有放棄，找個他喜歡的款過去撩他。”
顧四：“是。”
顧四覺得自己當真是十分不能理解這位的品味。也不是說沈漣漪不好，但是沈漣漪可不止比八爺大十歲。他這品味當真是讓人不了解了。如若是五爺的年紀看上沈漣漪，他是一點都不奇怪的。但是……還偏不是。
“端木家那邊有什麽動向？端木景毓……回家了吧？”顧庭昀靠在椅子上，總算是擡頭，整個人帶著些冷然的笑意。
顧四點頭：“確實回去了，就在我們抵達北平的第三天，他回到了端木家，雖然現在消息還沒出來，但是咱們的人已經把消息傳出來了。端木景毓一回去就弄死了他舅舅。還有他爹被養在鄉下老宅的二房也被他弄回去關起來了。現在具體情況不知道。”
顧庭昀嗤笑一聲，隨即輕聲道：“果然逼到了份兒上，就沒有什麽軟弱的人。不過端木景毓這樣，我倒是覺得不錯。”
他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，意味深長的笑，“假的一定要死。”
顧四其實有些遲疑，他問道：“七爺，其實真真假假都不影響咱們的生意，假的聰明，未必就會真的和我們作對，最起碼不像是這個真的是個楞頭青。聰明人好辦事兒，為什麽您……”
他倒是有些不懂為何是這樣。
顧庭昀點桌面的手指終於停了下來，他沈吟一下，斂了斂笑意，說道：“因為他的背景，假的背景讓我很介意。”
他掏出雪茄，倒是並沒有抽，反而是輕輕在桌上磕：“這樣的背景，誰又知道他背後有什麽人呢？而且，心太大了。”
顧四：“確實。”
顧庭昀微笑：“行了，下去吧。”
顧四正要出門，顧庭昀突然開口：“等一下。”
顧四：“七爺還有什麽吩咐？”
顧庭昀沈吟半響，微笑問：“端木景毓是通過什麽口子離開上海的？”
顧四抿嘴：“還沒有調查到。”
顧庭昀失笑，隨即看向顧四：“沈青有自己獨有的渠道。有點意思。”
其實顧四也不敢肯定人就一定是被沈青送走的。他提出自己的疑問：“也許人確實是旁人弄走的。和沈家沒有關系？唐小姐去了北平，沈青那邊我也一直安排人盯著，並沒有發現一點異常。”
顧庭昀：“我斷定，人一定是沈青送走的。越是沒有證據證明是什麽人送走了端木景毓，越說明是沈青做的。他幹了這麽多年船運。你當他是傻的？”
顧庭昀擺擺手，隨即道：“行了，你下去處理剩下的事情吧。”
顧四：“是！”
顧庭昀若有似無的笑了起來：“其實仔細想一想，阿呦還真是不像唐家那幫沒有腦子的。我原想著這小丫頭怎麽就長成了這樣，現在
看來，未必不是有人影響了她。”
顧四笑了一下，退了出去。
顧庭昀看著窗口，尋思了一下，撥通了電話，電話那頭的聲音透著些低沈與文雅：“你好。”
“幫我一個忙。”
電話那頭沒有一絲停頓：“你說。”
顧庭昀平靜：“幫我調查一下沈青這個人，我要知道他所有的生平和經歷。”
“怎麽想到調查他了？”雖然這樣問，但是又立刻說：“好的，我盡快給你結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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